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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上的夢幻遊戲

 

這是一個想像出來的畫面、一個夢中的情境,但是是誠懇的,是心裡的想法,同時也是一個真實的理念,不市儈、不拜金。

那天,我來到一個雪白的世界。雲端上是棉花一樣的,有藍天的天藍,有七彩霓虹,而且,張愛玲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,微笑著。赫!那股子勁,真是了得,好美麗的一個夢,來不及要到張愛玲一個簽名,但是得到了她神秘美麗的微笑。

我當然知道這個夢是什麼,事後。我們的身邊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傳奇,傑出的小說有很多都是貼近你我的人與事,這個美麗的世界,是七彩繽紛的,躍然於紙上,令人忍不住要記錄下來,不管是詩、歌詞、散文、劇作,透過這些編排,讓所有的傳奇又重新活過來一次,極有可能在千年之後出土,被重新發現,在博物館裡人來人往地展示著,像陳國公主墓展覽、或鄧麗君重新大流行,有很多莫名的人莫名地看著看不懂的、顏色奇異的月亮,揣測著這份出土文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看熱鬧的人不一定知道面具底下的典故,是汗水、寂寞、還是呼喊、淚水。

這樣的一份文心,或許可以歸類於慈善事業,畢竟為文之道,茍延到現在了,這樣不談利益、不講市價的一份寂寞,是沒有人能真的體會了解的,埋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,沒有人可以賣文維生。那股子勁,是所有的勇氣與力量,是熱情的泉湧處,他要的是真善美,高貴的情操,不是浮誇、不講市價,是美麗的愛。

回到現實,只要還有餘力,創作不講現實,不講現實,因此苟延殘喘,不講現實,因此而美麗。可以不被欣賞、可以不被擁抱、可以只是一種收藏,但是要精彩美麗,是某一個時代一個定格。

台灣早就沒有唱片了。但是我要的是那份美麗,我要的也不盡然是錢,錢這種東西夠用就好,但是我要它美麗,我要它獨一無二,光可鑑人。於是這樣一種樂趣會一直綿延下去,起先,先找到一個我有興趣的人或風景的畫面場景,在夜裡或者白天,思索著,究竟,該怎麼繼續下去呢?

是歌,很遺憾還是必須考慮到現實面,它不能光是美麗或者恐怖如此面貌,它必須要有親和力,別人的錢財不是天上掉下來,寫詞的人不能揮霍別人的血汗,自己高興別人流淚,至少不能讓唱片公司血本無歸,更不能光是躲在象牙塔裡,因此要有親和力----貼近別人的情而抓住別人的心;但是寫歌絕對不是因為如此而葬送了歌的文學性,那一股子倔強的勁道,逼使著人使出渾身解數,不達目的不罷休,要魚與熊掌都可兼得,要它受人歡迎,也要光可鑑人,也要值得回味,在白天,在下午,在晚上,打造一個七彩繽紛的大千世界;談情、也說理。

冒險的旅程來到散文,於我,它就不需要那麼討好誰。因為它不是某個人用青春與血淚換來的,不是鈔票,是我自己而已,我也不想老是要去討好這個、討好那個。我決定要作自己,也不用考慮誰如何如何,看的人不妨先看完,再自己決定。但這過程也是絞盡腦汁的,像我以前寫詩,希望它特別、要它脫俗高雅。我不願我的文章是一台全錄影印機,這樣沒有價值,更不應該當成一種價值。我認真的想要找題材。

那天聽演講聽到「吃喝玩樂都是題材」,倒是驚為天人,可供借鏡,張愛玲說:「舊題材就可以發揮」「作者本人沒什麼可寫了,找到了嶄新的題材,照樣寫出個濫調」。我的野心是新舊題材都想要有所發揮,等待著時間的到來,等待著時間焠鍊,等待著大功告成的一天,不是寫歌,就更不需要顧慮這個那個,也許我是個驕傲的人,但是我想作我自己,得到滿足與快樂。

這樣飄飄然然、這樣在幻想世界流連忘返,現實依然殘酷,依然使人折腰,但文學是一種祕密不可解的祕密幫派,文字就是它的暗號,思想就是它的核心。啊!閱讀與寫作的樂趣,使人駐足,在這個雲端上的人生演練場,這樣天涯海角與蒙太奇,這麼多年不也過了。

心不會冷腳步不會停;依舊在文學的海洋探索與流浪,找尋下一個傳奇,引爆下一次的震撼。

 

 

2010420日星期二4:02:10 PM,和美家4F;約1504字。投20104屆磺溪文學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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